飓风般席卷埋沉谷底的悲愤，他抿了一下唇，自嘲地哼笑一声：“这些年你从来就没信任过我，我从来都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可笑的认为我早晚会离开，你也早就做好随时放弃的准备了是吗？”郁怒的神色浮上陈滋的脸，他的鼻孔因情绪的发泄涨大，脖颈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着，“吴越，这么久了，我以为自己在你那里已经足够有地位，足够有重量了…”

“不…”吴越的嘴唇焦裂，口干舌燥，嘴里好似藏了一张砂纸，稠干唾液，舌尖苦得如吞了黄连，他想要反驳陈滋，可他的大脑已经不知道怎么运转了，他变得语无伦次：“你、你很、很重要，我、我只是…”

“我他妈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会因为你的不好就丢下你的渣男吗？我难道就是一个随时会因为别人的优秀爱上他的人吗？”

陈滋打断吴越一而再，再而三的转折句，他一句一句抛出疑问，随着说话的节奏一步一步走向吴越。

脚步沉重，每一下都踩在吴越心上，他没由来生起害怕的心思，看着眼前差了他一个头的陈滋，竟被他恼怒的神情逼得后退。

“吴越，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有信任过我一点点吗？啊？”陈滋的面色铁青，鬓边上的额角突突地颤抖，他攥紧拳头，继续逼问吴越：“你他妈就觉得我是个随心所欲，始乱终弃的人是吗？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什么事你都藏着掖着！你他妈哪怕信任我一点点也不会这样！”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再拖累你了，你、你应该找个正常、正常人，过、过幸福的生活…”

正常人这个词贯穿了吴越整个生命，在他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口吃如是，自卑亦是。

“你别再拿你那些可悲的自卑心当作借口了！”陈滋猛地上前揪住吴越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