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晚上吃得很饱,陈滋就吵着要去散步,吴越向来对他言听计从,老实巴交地跟着走了很长的路,走着走着他发现越走越不对劲了。
“嗯…吴越,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陈滋深深低下头,脑袋都要埋进胸脯里了,他战战兢兢地揪住吴越的衣角,怕他跑掉又怕他生气,眼睛左右乱瞟,根本不敢看吴越的反应。
冰凉的手突然被一张火热的大掌握住,指缝相交,自然地十指相扣,陈滋喜出望外,抬起头便是吴越宽慰的笑容。
“那个,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准备好了我就开门了。”陈滋比吴越还要紧张,他开锁的手指颤抖着,试了好几次都没戳进去。
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吴越轻轻捏了他一下,从陈滋手里接过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一股湿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将灯打开,闪烁的黄灯刺啦刺啦作响,勉强照亮了屋子。
白墙上是连成片的黑斑,轻轻一刮便能簌簌落灰,家具大多被白纱布盖着,只有客厅里摆着的深蓝印花的沙发没有盖。
沙发的边边角角已经磨破了,可以看到里面的木头框架,指尖扫过茶几,抹下一层灰,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收拾了。
“这个沙发…”陈滋歪着头盯着沙发看了很久,他注意到一侧的沙发腿上有小小的黑点。
常年接触刑事案件,他对血迹还算了解,这点痕迹应该是以前留下的血斑,他识相地转移话题:“印花好看!以后想弄这样的窗帘你觉得怎么样?”
吴越点点头,他现在看起来很平静,脸上没有僵硬的表情,身体也很放松,握着陈滋的手还是暖呼呼的,他甚至放松到带领陈滋四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