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的。”佩内罗斯叹了口气，“我爱着帝国，但在知道他们杀了战神的时候心中是无止尽的愤怒与悲凉，我甚至连我能做什么都不知道，混乱，手足无措，就是现在的我，我唯一能斥骂的，就是你要毁灭我的国家，但我现在却眼睁睁看着你去毁灭，因为我爱你，我是懦弱与矛盾，亚塔纳，你却是比我要清楚，你自己是在做什么的吧？”

“........谢谢。”

亚塔纳的道谢声很小，但声线平稳了许多。

他往前走，佩内罗斯看着他走向皇帝，在周围的欢声笑语中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亚塔纳不会用剑，也不需要会，因为只是需要伤害皇帝，让任何人对他进行攻击，哪怕是一个巴掌，被浸泡在药物里被动沉睡的白色怪物就会苏醒过来。

皇帝的哀嚎和衣服上的鲜血让周围的人都呆楞住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他们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哦，这应该是一次政变。

而怪物已经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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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弥漫的大殿，亚塔纳的手掌放在白色怪物的身上，按照莫兰教的方法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它渐渐温顺下来，也不再攻击，爬伏着，有些困顿的模样。

佩内罗斯看着脚下，血液如同水流一样，顺着阶梯，一直流到殿外，“帝国，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帝国.....。”亚塔纳的一只手紧紧握着白色水晶，因为刚刚呕吐完，面色惨白，胃部依旧在翻江倒海地抽痛，眼睛却很亮，让佩内罗斯看着脊背发凉。

“不会再有帝国了，不然你想怎么向之后的人解释这场屠杀呢？我是个恶人，十足的恶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别妄想我会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