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硬座度过几天就已经很难受了,身边还总是有对京城感到好奇,对来自京城的知青同胞感到无限好奇的陌生人重复重复地询问一些相似的问题。
十分讨厌无意义重复性/行为的楼岚真是感觉脑子嗡嗡的,太阳穴蹦得厉害。
头疼。
所以楼岚干脆装睡,装发呆,问啥就没反应。遇到非要拉着他问的,他就不耐烦地表示刚才在想事,没听到。
渐渐的,过来坐过的人基本上就都知道在甜肃上车的京城知青里有个叫楼岚的家伙,仗着自己是京城人,长得不错,就很傲气,根本不把他们上沪来的知青看在眼里。
楼岚:
莫名其妙拉了一身从上沪知青那里传来的敌意。
算了,反正以后到了地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分到一起。
就算分到一起了,能处就处,处不来拉倒。
已经被满目黄沙戈壁折腾得脑壳痛的楼岚抱着水壶,想要从上面汲取到一点点凉意。
说热其实也算不上,主要是这种一成不变的重复了一天一夜的景色给人视觉上造成的就是一种烦躁与燥意。
相信有这种感觉的不是他一个人,看大家饮用水的消耗增加就知道了。
好在火车始终在前行,哪怕在几个小站台停靠了十几分钟到半个多小时不等的时间,用以等待对面的车先通行后再变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