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挑着粪桶上山过坎的人不少。
山上的土地旁边都会挖个储存雨水的水坑。不过没下雨,只能自己从山脚下往上挑。
张怀秋挑得肩膀青痛,杵着扁担在水坑边歇气,看着干得龟裂的水坑坑底,真是恨不得里面能忽然冒出一大洼水来。
擦了汗,一扭头,却看见叼着烟揣着裤兜的男人一路溜溜达达走在上山的小道上。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皮相是真的好。
大概是出去涨了一番见识,浑身的那股子劲头,都跟村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了。
张怀秋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看一眼,一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还有那么点儿想跟他睡觉。
平时也不重那回事的张怀秋心里头就这么烧了起来,想到晚上,准备好好洗个头洗个澡,再提前把大妹她们安置到旁边的小床上。
在张怀秋想入非非的时候,就见男人吊儿郎当拐了过来,走到近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手上的扁担给夺了过去:“还剩多少没淋了?”
张怀秋诧异:“还有一小半,怎么,你要去挑啊?”
刚才出来的时候张怀秋就挑了两桶发酵过的干粪堆在水坑旁,只需要去山脚下的水田里挑水上来兑匀就可以了。
哪怕看见男人上来,张怀秋也完全没想过要让他来挑水。
甚至就在刚才,她还想着这男人长得好看,床上用着舒服,自己劳累一点多干些活好像也没什么可憋屈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