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认命地拿出手机给陆泽远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陆泽远就问:“要我去接你吗?”
“嗯......最后一班车刚刚开走。”
“你先回火车站吧,我大概十分钟后到。”
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陆泽远了。
夏澄一边因大晚上把人叫过来而内疚,一边又为陆泽远主动来接自己而窃喜。
自从夏澄知道自己喜欢陆泽远后,就时常被这样复杂的情绪占领——特别是最初那几天,自己虽然退烧了,但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陆泽远时不时抚上自己额头的手掌让自己紧张又开心。
但实在是太容易被发现了,无论是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还是涨红的耳尖。不过他觉得自己最近已经进步许多——虽然这种从源头上阻止陆泽远靠近的方式确实不太妥,但总比被发现强。
十分钟不到,陆泽远的车就停在了夏澄面前。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夏澄看到驾驶座上的人因为困倦而打了一个哈欠,立刻愧疚道:“抱歉,本来说好了不麻烦你的。”
陆泽远开玩笑说:“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夏澄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陆泽远忽然想起了夏澄发烧那天,自己在翻柜子找药时看到的满满一抽屉的纸盒——是那种香芋奶糖的包装盒,朝上的一面被人剪了下来,所以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一抽屉的纸盒几乎都是空的,只剩下角落里孤零零的三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