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还未过去,陶谦雨闭着眼睡得很沉,白净清俊的小脸在灯光下更加苍白。
阿姨心惊胆战,站着踌躇,梁耀离摆摆手让她先回家,交代她明天早上拿些生活用品换洗衣物过来,阿姨点头离开。
晚上十点多钟,陶谦雨醒来,用手指戳了戳梁耀离,虚弱地用气声说:“渴。”
梁耀离在水杯里插上吸管喂他喝水。
“为什么吃不下了还要继续吃?”他忍不住问,即使知道陶谦雨或许也不会回答。
陶谦雨闭上眼想了想,良久,久到梁耀离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陶谦雨才睁开眼,说:“不知道,就是想。”
“那你……”
“好累,梁耀离。”陶谦雨打断他,又重新闭上眼。
梁耀离看着虚弱又自我封闭的陶谦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决定明天去咨询心理医生。
第二天,阿姨带着白粥和换洗衣物过来,梁耀离得空去病房里的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陶谦雨醒来后,医生查完房,说可以吃一些清淡的粥和汤,梁耀离盯着阿姨喂他吃了半碗白粥后又睡下,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