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好不容易停下咳嗽,道:“那你应该去问郑大队,毕竟陈睿风是他铐起来的,而且在那段时间之内,也是他和陈睿风接触的时间比较长。”
“不能问郑福昌。”
罗文用的称呼是全名,不包含郑福昌的职务,甚至不带任何情绪,林朗跟着慢慢站好,虽然不能判断罗文这么问的用意,他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道:“那天很热,气温预计在三十六到四十度之间,不,这是工厂外垣的气温,发现死者王宇的地方是在阴影里,那栋废弃大楼挡住了阳光。”
罗文走到隔壁更衣室的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隔着一道开着的门,道:“继续。”
继续?
这回没人拍他的肩膀了,林朗立马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道:“我跟陈睿风说——你快说你与罗法医是什么关系是同志关系是么你们刚肛交完是么你是插入方是么持续时间多久罗法医有没有肛门出血情况你有没有在罗法医身上留下吻痕你快说!你能确定的话我现在就能确定死者是否罗法医!!”
罗文呛咳完毕,淡定掏出纸巾抹掉唇稍水迹,就知道你这人会专业术语满嘴乱喷。
推门出来,他看着慢步后退的林朗,微一点头,道:“多谢,如果没有你当时的准确判断,估计陈睿风所受的伤会更加严重。”
林朗不后退了,脚步一顿,道:“陈睿风当时的表情很难看,是那种脸色难看的难看,接近死灰,应该是低血压或缺氧导致的,先前可能还有过中暑的症状,加上他开车违反交通规则撞伤了头,随后他就晕过去了。”
罗文捕捉到关键字,道:“接近死灰的难看表情,是在得知死者不是我之前,还是之后?”
这个答案不能轻易给,林朗仔细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我给王宇检查遭受性侵创口的时候,他被反铐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造成他这个反应的因素比较复杂,简单可以归类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