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呛得连咳几声,陈睿风不禁苦笑道:“你以为我头上的伤是在得知了罗文的死讯后,跑去撞墙自杀未遂造成的么?”
微微一愣,郑福昌奇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瞥了目光突沉的郑福昌一眼,陈睿风反问道:“知道我为何比你开警车拉警报还要来得快么?”
无论是反问的语气还是陈睿风此刻眼底的神韵,皆令郑福昌觉得对方太像罗文。
“我之所以比你来得还要快,是因为我不止连着闯红灯还逆行以及擅自占用公交车道,最后还违例上了人行道,额头上的伤口就是因为急着赶到这里撞的。”
郑福昌怒瞪,对方条理清晰,声线轻缓,这些……这该死的臭小子,简直与那个整天嬉笑,陪伴他三年多的兄弟一模一样!
丢开手里的瓶子,不等郑福昌再次揪着陈睿风衣领,后者肩膀一甩摆脱掉那双狼爪走到被丢弃的矿泉水瓶一旁,抬脚一踢,陈睿风将瓶子踢回郑福昌脚旁,道:“警校没教过您这位大队长要保护环境卫生?”
敢跟老子说教?
接过小警员递过来的冰冻矿泉水,郑福昌将瓶盖拧开,一把揪过陈睿风,对着后者再次尽数浇下。
陈睿风没有反抗,他需要清醒,尽管这种清醒的方式会令他崩溃!
水很凉,中间夹杂着几粒冰茬,顺着衣领滑进前胸,流经后背。
陈睿风觉得,像罗文落在他身上的吻……
泪很烫,几乎能够灼伤人的脸庞……
手里的人在微微发抖,郑福昌感觉喉咙发堵:“你……你……难怪那小子会和你在一起,你们……很像。”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