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罗文脸色真的很差!
其实面色苍白的人并未走远,针对从证物房那里连分配带打劫领回来的饼干桶连着忙了近二十小时,罗文需要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在距离鉴证科不远处的夜市档口叫了份炒饭,他低头食不知味往嘴里扒着,下饭的东西,是千篇一律的烟草。
一边吃一边回想着那些人体组织,罗文没有留意到,暗处的人已然走出那片黑暗,向他走来。
直到身旁凳子被人拉开,属于那人的和煦声线,当头落下:“这儿有人坐么?”
罗文抬起头,陈睿风的模样有些变化,嘴边长了一溜胡茬,罗法医脑瓜一歪,这人难不成一直守在车里连胡子都忘了刮?
他咽下嘴里的饭,笑得充满揶揄,道:“真巧,陈主任。”
陈睿风不自在闭了一下眼,选择忽略掉罗文那双狭长眼眸的促狭,他也叫了份炒饭,估计饿了,埋头吃了几口,他反问道:“罗法医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罗文将吃完的盘子挪到一边,没有回答,陈睿风指了指自己嘴角,罗文下意识摸向自己嘴角,那里沾着一颗饭粒。
陈睿风行动迅速,将罗文拿掉的饭粒半路劫走,直接吃了。
这下轮到罗文有些不自在的咳咳两声,道:“陈主任,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深知粒粒皆辛苦的人。”
陈睿风没言语,用勺子隔空点了一下,罗文顺着指引低头看着他刚吃完并且像洗过一样干净的盘子,摇头失笑,道:“我可不是粒粒皆辛苦的人,看来是我们都饿了才对……”
话到这里,没了声响。
陈睿风伸手将他脸上沾着的另一颗饭粒拿了下来,面不改色又放进嘴里吃了。
罗文眼眸弧度不变,道:“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