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一直这样。”

“那要怎么解?”

既不能损坏又打不开,白梵路百思不得其解。

慕云河强抑住笑意,认真且无奈道,“脱了就能解了。”

白梵路怔愣。

并非没往那方向想,而是自动屏蔽了此法。

慕云河手还环在他腰上,手指恰好就在腰封旁边,“哪有新婚夫妇睡觉不脱衣服的?所以脱了自然就解了。”

“……”

“那我……现在帮你脱?”

白梵路用力按住慕云河的手,阻止他扯自己腰扣。

慕云河笑问,“又不想与我分开了?”

白梵路咬牙切齿,“你脱,我不脱。”

笑话!要解除连体状态,有一个人脱不就行了?他才不会上当。

“好啊。”

慕云河大大方方脱下外边的喜服,白梵路虽看不见,但听着那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是让他莫名有些脸热。

脱掉喜服慕云河就只剩了一身里衣,白梵路立马将那新郎服抱在怀里,避免它拖来拖去让自己行动不便。

“然后呢?希望我做什么?”慕云河问。

白梵路这时已经退离几步远,清了清嗓子,刻意冷声道,“那个酒,解药呢?”

“不是我放的,我怎么会有解药?”

“怎么可能不是你?”

“是我娘。”

咱娘,你婆婆。慕云河本想这么说的,又怕白梵路脸皮薄,点着他敏感神经,便暂且作罢,反正明天都要敬茶的,到时就正式认亲了,他不急。

“你又骗我,王妃怎么会……”

“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啊,因为她不止在酒里加了东西,还给了我……嗯一些书,以及别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想知道是些什么。”

白梵路这一时半会儿受的刺激有点多,他脑子好半天才能勉强消化讯息,那所谓书还有别的东西,出现在婚房里,能是指什么?

总归不会是让新婚夫妻坐在床上读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对此他是真的无言以对,唯有脸红以馈。

“不过如果你希望,”慕云河道,“我现在去找她要解药,她应当还没歇下。”

“……你等等。”

慕云河手已经落在门扉上,被白梵路紧急叫停。

开玩笑,慕小王爷你是认真的吗?

“你别去找王妃,你……你今晚能去别处睡吗?哦对了你衣服脱了,或者我……我换个地方……”

这话刚说完,许久,就听一声叹息。

这场闹剧进行至此,白梵路觉得自己大概、仿佛、或许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