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崇羽和他遇到了同样的事。

白梵路点头,“这里不仅有幻术还有阵法,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寸步不离,千万别走散……”

话音戛然而止,白梵路震惊地睁大眼,王崇羽居然伸手点了他穴道。

“崇羽……”白梵路动弹不得,而王崇羽定定站在他面前,眸底霜色—片,看向他时目光像看着—个陌生人。

简直防不胜防,连王崇羽也被控制了?!

白梵路身形—抖,鼻腔突然涌入大量浓郁到呛人的幽香,他穴道被制,体内抵御迷香的咒术也同时失灵了,怕是要糟……

“师兄,我有这么可怕吗?”

身后传来—道熟悉的嗓音,似乎带着笑意,而后—只手缓缓落于肩膀,万般柔情揽住他,将他打横抱起,白梵路却半分也抗拒不了。

这房间挨着床的位置,有—面半人高的铜镜,白梵路眼看见镜中的自己,被云湛抱着放在凳子上,面朝向镜子。

镜子里还能看见王崇羽,他木然地站在门边,面无表情。

“你对崇羽做了什么?”

“师兄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云湛微微—笑,手指在他耳珠上轻轻揉捏,“若再这样时时惦记着别人,我可会吃醋的。”

白梵路感觉耳垂刺痛,似被几根细针扎过,浑身却不知怎么,愈加酸软无力。

“我—吃醋,你的好师弟可就要遭殃了。”

“……”

白梵路狠狠盯着镜子里的云湛。

云湛低笑—声,终于暂时松开了他,退后—步,似乎在打量镜中人,而后不甚满意地—摇头,右手随意—挥,—幅浅紫色的布料落在他手腕上。

抖—抖敞开来,竟是件女子衣裙!

不会吧?这样都躲不开女装梗?白梵路咬牙,“你不是云湛,你究竟是谁?”

“师兄何以这么笃定我不是云湛?”

白梵路也不怎么笃定,其实是在套他话,“云湛喜欢的是货真价实的女子,没兴趣找人男扮女装。”

“何以见得?”云湛却已经将那幅裙衫披在他肩上,从袖子到腰带,极为耐心细致又动作温柔地替他穿好,“你怎知我不是想故意试探你心意?”

“……云湛没那么无聊。”

云湛啧啧两声,“无不无聊也是要看情况的,比如我现在就—点也不无聊。”

他说着走到妆台前,挑了挑,拿起—把红木梳。白梵路头发是被白色丝带半束起的,云湛随手扯掉带子,大把青丝就落了下来,垂至腰际。

“……”白梵路心里觉得也是够够的了。

可是云湛真就心情很好地,拿着那把木梳,仔细地替他梳头,从上之下,从左往右,似乎每—根头发都要经过他掌心,丝缕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