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方淇颤声地问,这不公平!
时冬难得卸去了得体的笑容,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我和他之间的事,其实说不清对与错,如果一定要追责的话,那大概也是我先纠缠的他。”
“毕竟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当年有很多人喜欢啊,我跟他在一起,说起来还是我赚了。”时冬脸色复杂,勉强勾着唇笑了笑。
看起来像哭。
她再一次按下了方淇的手,摄像头视野一片黑暗,再也无法聚焦,她说:“淇淇,别让我输得那么难看。”
“表姐……”方淇泪如雨下。
再往后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方淇抱着时冬,眼泪顺着时冬肩头落下,仿佛那被伤得彻底的人不是时冬而是她。
时冬叹着气,轻轻拍着方淇的后背,神情忧伤。
多年来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被她捂着热着,灌溉着心血,浸在土里发了芽。
可是那少年郎啊,最后的最后,打马而过之时,也没有再看这破土而出长成了花苞的嫩芽一眼。
少年郎在马上挥下了马鞭,花苞被鞭笞得再也抬不起身。根茎碎裂,了无生机。
连一场春雨落下,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所以,这么凄惨的一生,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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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洵最近有点郁闷,老实说,不是有点郁闷,是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