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但这口气还没喘匀,眼前属实成为祸源的这个人,竟还毫不在意地擦去了身上的水珠。

赤/裸着上半身,几滴水珠自发梢滴下,划过喉间,起伏有序的喉结,而后是锁骨,胸膛。肤色略白,但绝佳的线条感,就算凌耿是个男的也很羡慕。水珠继续滑落,胸膛之下,恰到好处的腹肌,再往下……

凌耿!他强制性地收回目光,暗骂自己不道义之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些什么。

等等,他刚刚好像,就在邵淮之的面前,把人从上到下,全都看光了?!

凌耿窘迫地抬起头,只一眼就看见邵淮之饶有兴致的神情,他调笑地说:“看够了?”

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凌耿悲催地闭了闭眼,说:“我不是……不是故意要看你。”

这话一说完,凌耿又觉得自己有些吃亏,明明是邵淮之不穿衣服在先,怎么到头来就成了自己的锅?一时间气性上头,他有了几分底气,“谁让你洗完澡不穿衣服啊?再说,你就长成这样站我面前,还不许我看了?”

今天就算是六月飞雪,包拯断案,那也是大神自己先出的招,绝对不是他起了色心乱看,嗯,没错,就是这样。

凌耿很是赞同。

小朋友拒绝承认,邵淮之当然拿他没办法,只不过,“凌,我刚刚让你拿的是浴巾,不是毛巾。我的衣服还在柜子里呢,没法穿。”

邵淮之来这座城市后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养成了些个人的习惯,比如说,夏天洗完澡不太喜欢立刻穿衣服,就会光着上半身出浴室。搬进宿舍后这些个习惯一时间没法改过来,也就造成了刚刚那种局面。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个误会,只不过,这误会带来的效果,邵淮之看着凌耿躲闪的眼神,以及耳垂处浅淡的红色,弯了弯唇角,他很满意。

“啊?”凌耿思绪一下子没转过来,邵淮之的意思是,他错拿了毛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