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还给他。”关容说。
敏姐摇头:“他既然送给你了就一定是想好了的。”
关容看了她一会儿,问:“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阿姨没有去世?”
“想过啊。”敏姐点了一支烟,“从家里刚出来的时候,到后街的时候,家里遇到事的时候,小越坐牢的时候,生瓶子的时候,想了不知道多少回,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
“你不怪她吗?”关容又问,“如果她是故意不要你们的。”
敏姐笑:“有什么好怪的。女人不能为了自己做点事情吗?如果我妈还活着,我倒是希望她不要来理我们了。我们家就是个泥潭。”
她睨了关容一眼:“阿容,你其实真不是看上去那个样子。”
关容不置可否。
陈越持一直没有就庄华的事情问什么。
晚上回家洗漱完了,他像是不知道该往哪个屋子走,在卧室门口踌躇一下,左脚绊了右脚。关容正在床边吹头发,见状招招手。
陈越持推门进去,走了两步关容说:“关门。”他又回身掩上门。
关容把还开着的吹风机扔在床头柜上,从衣柜里拖出一条毛毯铺在床边的地上。他坐在床边,陈越持默契地跪坐到他身前。他于是接了陈越持手上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陈越持一直仰头看他,关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隔着一层毛巾,最后变成摩挲。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