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不说话,他于是翻个白眼:“老子实话告诉你吧,谁都没说,我他妈根本没想过这事儿,我就是骗点钱花花。这年头像我这样的人不多……”
“行。”关容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仔细擦了手,“不要再让他看到你。”
阿刚嗤笑:“凭什么?”
关容也笑:“随你便。可以试试。”
从那旧楼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关容权衡之下还是回了书店,早上醒来陈越持已经来了。
关容洗漱之后吃掉放在阁楼茶几上的早餐,下去才见到人,陈越持就把一个信封给他:“哥,这是这个月的房租。”
“我去问了问,按照市价装的钱。”他补充。
关容没多说,把信封收起来,转手把另一个信封扔给他:“工资。”
陈越持有点无措,关容说:“傻了吧唧的,给你就拿好,要么我们就谁都不要收谁的。”
“别这么看着我,真要觉得欠我就想办法还吧。”
当下基本是年前最冷的时间段了,瓶子早就放了寒假,关容嫌他烦,陈越持就每天下午带他去新华书店看书磨时光,晚上再由关容送回家。
妹妹好像摸清楚了两个人行事的规律,三天两头就来书店,都是趁了陈越持不在的时候。有天关容看她在面前晃得眼晕,忍不住敲敲柜台,说:“叶榕妹同学,你到底在干嘛?感动自己还是感动中国?要过年了不回家的吗?”
“哇!”妹妹大惊,“关老板记得我的名字!”
关容无言地看着她。事实上他并不讨厌这个小姑娘,甚至觉得她挺可爱,只是有点弄不懂她的行为。他把这归结为代沟。妹妹瞅他的表情,把带来的面包朝前送了送:“来给您送面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