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踌躇,手机叮咚一下,关容看到短信上是一个地址。果然离下沉广场不很远。
那是一个旧楼,这种旧跟关容住的地方不太一样,或许用破来形容会好一点。整个楼的外墙、走道,通通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息,连空气里的味道也是有点潮湿的隐约臭气。好像楼里住的都是病人,一切都沾染上了顽疾。
关容敲门的习惯是三下,稍等过后没回应再三下。又三下。敲了第四个三下,有人骂骂咧咧来开门了。
“拍你个几/把蛋子!”里头的人这么骂,门拉开看到关容,骂声骤然一顿。
阿刚回手就要关门,关容已经提前用脚抵住。两厢沉默地一用力,意识到自己赢不了,阿刚满脸戾气地放开手,转身朝里走。
“打扰。”关容说。
屋里什么都没有,不,屋里除了满地的酒瓶子和一张光椅子,什么都没有。
进去了阿刚勾着嘴角一笑:“不想坐吧?不想坐就站着。”
关容不理会他的挑衅,说:“你好。”
“别他妈搞文明人这一套。”阿刚紧皱眉头。
关容点点头,把一个信封往椅子上一扔:“看看够不够,跟你打听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