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持摇摇头,又静了一会儿,问:“你真的是做那个的吗?”
关容不怒反笑:“哪个?”
陈越持说不出话,喉结徒劳地滚动片刻。关容很平静:“你心里有疙瘩是正常的,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后街的人。”
“不是,我上次是因为……”陈越持有点着急,而且愈着急愈委屈,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没有不接受,更没有瞧不起。”
关容耸耸肩。后来看他急得满脸通红,说:“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这么在意的。不是什么事情,我不介意。”
从这句过后,他温的酒不再递给陈越持,只是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来他好像也有些醉了,外面的雨却还没停。
“沙发床上睡吧。”关容说。
陈越持点点头,但是一时没有人起身。
钢碳结束了它的使命,逐渐变成银灰,室内温度却还很高。陈越持觉得身上热,并且晕得越来越厉害。
后来关容先站起身,垂眼看他:“还行吗?”
陈越持摇头,对着他伸出手,盯紧他的脸,一动不动。僵持了很久,或者说关容权衡了很久,终于也伸出手来。
头脑昏沉得如同身处睡梦之中,陈越持看了一会儿关容修剪干净的指甲,没有去拉他的手,而是跪起身子,抱住了他的腰。
关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陈越持从前只是隐隐约约有感受,这一回才真的确认到。他把脸埋在关容肚子上,贪婪地去寻求那种味道。
“弟弟,你这样我怎么睡?”关容无奈地问。他的双手举着,没有可供支撑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