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轻声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回到车里。司机问他要不要回家,沈恕脑袋靠着窗子,低声道:“去公司吧。”
本来请了足足一天假,没想到,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
也是,他们的领证不过是个流程而已,不是情投意合的见证,何必庆祝。
秘书没想到他今天会来公司,但见他脸色不好,没敢多问。
忙到华灯初上,沈恕才从公司出来,拿出手机,郁松年始终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好在明天还要拍婚照,他还能见到郁松年。
不管对方情不情愿,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们始终是要见面的,有很多相处时间。想到这点,沈恕又觉得振奋起来,他编辑消息,询问好明日拍摄时间后,又将对方回复的话语,转发给郁松年。
不多时,郁松年就回复道:“婚照有必要拍吗?”
“什么?”沈恕回复得很快。
短短的两字,充满错愕。
郁松年没再回复,而是放下手机。
教室里只有他一个,独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销毁作品所需的锤子,嘴里咬着烟,是一整盒中剩下的最后一根。
旁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几乎堆出个小山堆。
仰首望着这个花了许久时间的作品,原本想要在婚礼上作为装饰,现在……郁松年又闷闷地抽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