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评激怒了林志钧,他要求沈恕尝试,说沈恕必定学不会,他拿家中的好酒打赌。
沈恕不想同他赌,架不住林志钧实在磨人,便学了,不过半个小时,就成功掌握了这项技能。
那时林志钧大为震撼,又心怀不甘的表情,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但面前郁松年的脸色,却让沈恕笑不出来。
郁松年单手托腮,目光微暗地注视着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沈恕,你很会嘛。”
这听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夸奖。
沈恕轻咳一声:“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随便学的。”
郁松年用食指按住包住樱桃梗的餐巾纸,拖到自己面前:“这个结打得很漂亮呢,能教我吗?”
有一瞬间,沈恕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没法教。
真要教,难不成还要张开嘴,叫郁松年看他舌头与牙齿是怎么互相配合的吗?
好在郁松年很快又接了句:“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沈恕松了口气,郁松年看他的表情,故意问:“难道你真想教我?”
这话说的,仿佛先提出无理请求的人不是他一样,沈恕忽然觉得郁松年其实有点坏心眼,喜欢看他为难的样子。
他拘谨地吃了口蛋糕:“快点吃吧,他们如果起不来,就我们两个去。”
用过早饭,他们先后去林志钧与许暮深的房间敲过门,不出意外,都没有回应。
寺庙在半山腰,不算多高,起码他们两人体力都不错,直到来到寺庙门口,沈恕只呼吸稍微急促了些,而郁松年则是没有变化,还很悠闲地四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