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低了头:“王爷教训的是, 属下知道了。”

“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汇报。”誉王吩咐道。

“王爷放心, 属下明白。”

……

既已到了凉州, 李稷便直奔某处, 他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认识他阿爹, 并对他阿爹有些许了解。

“不是誉王,那是谁?”陈元问。

李稷坦言道:“是阿爹小时候的玩伴。”

陈元本想说小时候的玩伴,长大了各奔东西,怎会摸得清楚后来的事,若真想问的清楚, 去见誉王即可,但他明白李稷是不愿意找誉王,若是去找,那就是正中下怀,想从誉王那个老狐狸嘴里问出实话来,绝不是容易的事。

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了马,李稷敲了敲院门,院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李稷说明了来意,院里没了动静,好一会儿大门才打开,出现在他们视线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手上还拿着个酒壶。

男人踹了门一脚,阴森森的目光锁定李稷,眉头立刻拧起来,显然有两分吃惊,但很快神情恢复冷静,仰头灌一口酒,粗鲁擦下嘴,说:“我这人生来就嘴紧,即使刀架脖子上,只要我不想说,杀了我也没用。”

“是吗?”李稷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有的沉着,“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叨扰了。”

说罢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