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总被她逗笑。
贺烬被接回贺家后,很少有回福利院的机会。两年间他只回去了五次,第二次是得知秦思颖被领养,最后一次是他外公去世。
在福利院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像老旧残缺的拼图,再也拼凑不齐。
他连做梦都没办法随心所欲,大抵潜意识里都知道自己是不幸的,梦着梦着温馨的画面突然破碎。画面一转,贺烬来到悬崖边,身后一群人逼他跳下去。
他们朝自己喊:“野种!”
“你怎么不去死!”
……
贺烬突然惊醒,不愿意再梦下去。
天已经完全亮了,窗帘没拉,光线刺眼。贺烬重新闭上眼睛,感觉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两分钟后才坐起来看时间。
差不多七点半了。
贺烬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失眠,昨晚倒是因为喝醉早早睡下,可惜做了太久的梦,醒来疲惫感丝毫没减。他打起精神,照常起床去上班,拿了换的衣服打算去外面浴室洗个澡,刚走出去就看到了江泊衍。
他怎么在这儿?
贺烬努力回想昨晚,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喝了许多酒,头晕目眩,脑子里最后一帧画面是在他眼前乱晃的江泊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