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叫喻峥嵘,”喻峥嵘哑着嗓子答道,“长官我见了您好几次了。”

狱警朝他打量了一下:“最近是老见你。”

支着下巴思虑再三,狱警仍然不敢贸然放他进去,但败了祁逸的兴致他更承担不起,只得硬着头皮拨了监狱长房间里的内线。

响了数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长官,”狱警压低了声音,确保最低限度的打扰他,“喻峥嵘到了。”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好久之后才传来一声含糊地“嗯”。

然后“啪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狱警挂掉电话,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招手让他过去。

“长官还在睡,你机灵点!”

顺着门缝轻轻推开门,喻峥嵘走进办公室,又摸索着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监狱长的卧室里昏暗无比,所有的窗帘都被拉的结结实实,看不到外面半点纷飞的雪片。

喻峥嵘关上门,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看清祁逸正睡在床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睡觉要把窗户遮的这么严实?

喻峥嵘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回想,却不记得以前祁逸有这个习惯。

双人床很大,祁逸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双目紧闭着。

他睡的很熟,并没有被刚刚的电话吵醒。

喻峥嵘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黑发。

手上的触感柔软而顺滑,喻峥嵘的指尖从他的发际慢慢滑下来,滑到到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上,又滑到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