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被亏待过,没被骂过责怪过,但和爱不一样。
他一直把母亲生前的佛珠戴在身上,从来没有一天摘下来过,其实跟想念与纪念无关,只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就敢大胆地认为“她非常爱我”,把这句话延伸地更长,就是“她和父亲不一样,她如果活着,一定会非常爱我”。
她去世太久了,没有人能反驳他。
于是就这么以为了三十多年。
“朝阳哪天回公司啊?”程酌突然哑着声音问。
林洵异说:“后天早上,合作品牌已经联系过了,他们也很期待朝阳回来。”
程酌又没了声音,嘴边却露出个笑来。
林洵异问:“你到时候会来看他吗?”
程酌说:“不了,万一影响到他工作。”
林洵异不免感到意外,“你真的……喜欢朝阳?”
程酌用力睁了睁眼睛,“果然,谁都不信。”
林洵异想说“我没不信”,可张了张嘴又还是没出声。
他刚刚都还在下意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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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是非常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