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衡想了想,还是不往下接话了。
李朝阳虽然比从前开朗了太多,但性格到底是最难改的东西。他仍然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越是痛苦,越不想说,因为解释起来很难,要把故事从头开始回忆,他觉得这个过程太累,每次话到嘴边又还是会收回去。大醉一场就像他的催眠方式,把痛苦都喝进去,喝到大脑眩晕意识朦胧,一觉醒来就能假装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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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杨思衡回公司上班,李朝阳在他的房间里睡觉,桌上的空酒瓶都让人收拾了,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酒精的气味还是迟迟没有散尽。
杨思衡出门没多久,李朝阳就醒了,鼓起勇气把飞行模式关掉,发现只有林洵异一个人给他发过消息。
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没太难过。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林洵异回了消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哥,你在忙吗?
林洵异立即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李朝阳愣了一下,说:“在……杨思衡住的地方。”
林洵异道:“没事就好,一会儿回家吗?”
李朝阳怕自己身上的酒味太重,会被林洵异发现,就说:“不知道……可能明天?”
林洵异说:“好,明天我们也一起过来,你可能要开始忙了,身体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