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至今还收着那块表,就在房间的书桌抽屉里,尽管从来也没戴过,也不会拿出来看。
李朝阳关掉最后一盏灯,又忍不住摸了摸胸前的平安扣。
比起那块表,平安扣就显得有些廉价,但李朝阳很喜欢,而且程酌并不是在和李朝阳做过什么才送给他的,只是很自然地给他戴上,还说,祝愿他平安。
“走吧。”程酌站在咖啡厅门口冲李朝阳招了招手,“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不用。”李朝阳说。
他深吸口气,大步朝程酌走去。
脑海中却突然回忆起林洵异之前说过的话来,他说:我以前觉得程酌比季城隅好得多,因为他不爱戏弄人,也会对人好,可后来又不那么觉得了,因为他总会给人一种“我也喜欢你”的错觉。
林洵异没说错,这样的错觉李朝阳早就有了,患得患失很难受。
程酌这几天的心情一直很好,他的杂志社正式开起来了,员工陆陆续续到岗,先前因为一些不定因素导致出刊日期延后了,但下个月月初一定能出刊。
刚一到家,程酌就拉着李朝阳上楼,迫不及待地给他看样刊。
“欣赏一下你自己。”程酌说。
封面上的李朝阳没有表情,微微仰着头,目光里带着点不屑。但其实李朝阳拍摄的时候没有露出这种眼神,主要是角度的问题,再加上他的五官并不柔和,不笑就很容易给人距离感。
“挺好。”但李朝阳说:“不笑好,没有露出我只有一边的酒窝。”
他还挺在意这个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现在笑笑。”程酌说:“我喜欢你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