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挺随意的。”程酌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拒绝人吗?”
李朝阳笑道:“我干嘛拒绝啊?你又没让我杀人放火。”而且内心非常情愿,甚至迫不及待。
这时程酌的手机响了,李朝阳就也拿出手机来,低头打了会儿手游,听见程酌说了两声“怎么回事啊”和“行那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李朝阳也没问,等程酌主动跟他说:“我弟弟,他有点事去我家一趟。”
那是程酌的家,李朝阳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只能把脸上的可惜藏一藏,“好的,亲弟弟?”
“不是,堂弟,我叔的儿子。”程酌说:“他名字里也有一个‘朝’字,叫朝羽,羽毛的羽。”
“哦。”李朝阳点点头,“你下一句话该不会是‘所以我只把你当弟弟’吧?”
程酌笑道:“让你叫哥你叫得出口吗?”
李朝阳说:“可得了吧,也不知道是我长得着急还是你长得年轻,我看我俩站一块儿保不齐谁像哥。”
程酌以前就那么干过,关键时刻非得让李朝阳叫“哥哥”,不然李朝阳怎么哭怎么求饶都没用。
以前李朝阳没觉得有什么,谁都有点儿不一样的情趣,正常,但现在他十分惶恐,担心程酌该不会是有恋弟情结吧。
可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内心戏太多,还是一会儿见到了那个“朝羽”再察言观色。
程酌家住得很远,他在路上跟李朝阳说,这是他去年才买的房子,上个月才搬进来,家里还空旷得很。李朝阳随口应了两声,心想再空也不至于房间里没有床,就算没有,也无所谓,没谁规定一定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