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李朝阳坚信,要不是发红包有金额上限,程酌可能会包个更大的。这个人有多不把钱当钱,李朝阳十九岁就见识过。
果然,程酌无视了这个问题,发了条语音过来,说:“四块钱的牛奶先生,不给名字我记不住人的。”
李朝阳想翻白眼,但还是毫无顾忌地给了,程酌也很快回过来他的名字,尽管这很多余,李朝阳一早起来刚加上好友就给程酌打上了备注:渣男。
程酌其实并不知道李朝阳的全名,他以前一直以为李朝阳叫“李昭”,还像倚天屠龙记上头似的,总叫李朝阳“小昭”。
“下次聊。”程酌说:“有机会去找你玩儿。”
李朝阳想回“您都三十二了,用词别这么活泼行吗”,又想回“客套话就还是算了算了”,甚至想回“不能是现在吗”,打几个字删几个字,最后时间都过去好几分钟了,再回怕打扰他,干脆就什么都没说。
中午在员工房间吃饭,林洵异跟李朝阳面对面坐着。
前五分钟谁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人轮流着叹气。
“你先说。”李朝阳见林洵异抬眼看他,选择先开口为强,“你一大早就愁眉苦脸,我是后来才开始的。”
林洵异问:“你前男友跟你有故事了?”
李朝阳一听,瞬间忘了自己刚才的话,掏出手机就给林洵异看聊天记录,神情纠结道:“我本来还想着,总有机会提醒他咱俩以前非但认识,还有过一段儿,但看他这样儿,我还是闭嘴吧。”
林洵异愣了一下,“他看见你名字也没想起来你是他前任?怪不得你给他打这备注。”
“这个不怪他。”李朝阳说:“刚认识的时候他问我名字,我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楚,还以为我叫李昭,我也不好意思提醒他,想着李昭就李昭吧,都无所谓,反正他总有自己发现的那天,可惜,故事的结尾是我没等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