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吻,什么都不要做,只亲他的嘴唇。”温腾借杨予陶的哭声做掩护,悄悄在他耳边小声。
两人对视一眼,杨予陶秒懂,收拾一下湿漉漉的脸,站起来走向蒋律。
“辣辣,想通了,还是叔叔好吧。”蒋律得意忘形。
杨予陶将唇瓣全部抿进口腔里,像个没有牙齿的老婆婆,心里暗骂,九年前都没亲下去,今天居然还要补上。他控制脑袋向蒋律的脸撞去。
在两张脸即将挨拢的一秒间,杨予陶被一阵风推开。果然,他马上再湊上去第二次,仍然被风推开。
蒋律觉察不对,左右查看,高声喝,“谁!”
一个身影离开车的遮挡,出现在几人眼前。
银发青年布衣布鞋,书卷气很浓,“爸,我们才分开几天,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找别人了?辣辣,你从来没给我取过这种小名。”
“你!”蒋律感受到蒋笙身上不断涌出的强大灵力,“你!你拿了狐心!”看来刚才是刻意克制住的。
“如果舅舅退休了,我就是风家在人间的神。”蒋笙伸出食指,赤红狐心化成雾状飘带,欢快地绕着手指转圈,“爸,你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我有个这么牛皮的儿子我早就知道了,蒋律恨得捏紧了拳头。
“是你换了我爸的心。”蒋笙客气地笑着,伸出右手走向杨予陶,“谢谢你,九年前就该向你道谢的,结果拖今天才说。”
大概听懂内情,杨予陶握住蒋笙的手,懵懵点头,“不用谢不用谢。”
“你拿狐心是想做什么?继续关着我吗?”蒋律酝酿着风暴,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我拿狐心,只是想活着。”蒋笙的表情是那样的柔,那样的软,好像正在迎接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他低头笑笑,语轻如风,“我想每天都看到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