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极点,杨予陶反而冷静下来, “好,你等着。”
男人有要事在身,挂了电话便离开了。
温腾从浴室出来,倒头就睡。他和男人刚进入禹城的地界就遇上地震,山体滑坡,滚落下来的碎石差点把两人埋了。
两人灰头土脸,一身狼狈,这才来酒店清理一下。
“叮咚!“叮咚!叮……”
温腾从猫眼里看门外,来者侧身而站,宽大的连帽卫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
他打开门上的对讲,“你是谁?”
杨予陶转头,一双滋滋冒火的眼睛正对猫眼,“你的男人。”
九年了,男孩成长了很多,倔强和偏执却丝毫没变。
这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温腾怎么也不会忘,他百感交集地笑笑,终于还是等到了,“我记得你,杨予陶。”
“记得吗?”杨予陶心苦地微微皱眉,“今天,我会让你很难忘记。”
门开。
九年前的男孩扑向他因为稚嫩而错过的热爱,急不可待地在温腾颈间吸出一颗鲜红草莓。
温腾回抱杨予陶健壮的身体,感叹当年的男孩已经长成了男人。
“刚才接电话的男人呢?”杨予陶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愤怒得想把温腾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