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回复,乔的眼泪压着下睫毛滑落。车外雨声嘀嗒,天空渐渐被雨幕笼罩。
一别万里,下次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非洲。
杨予陶被陶御揪着耳朵骂,“你翅膀硬了!你都敢杀人了!你知道蒋律老婆是谁吗?你就去招惹!”
“不知道啊。”杨予陶用眼神向乔和爸爸求救。
陶御狠狠踢了杨予陶屁股几脚,才算勉强解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总有一天哭都没机会哭。”她气不过又用拳头打,边掐边骂。
杨随岸站得远远的,只看着,时不时和乔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
打过骂过,一家五口吃了半年多来第一顿团圆饭。
“妈,你和爸这半年多去那儿了?”乔问。
“丰城大水,我去镇压玉龙江了,你爸抢险救灾。你以为九尾狐是这么好当的,赋予我们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赋予责任。”陶御夹一块肉,放进杨予陶碗里,给眼圈乌青的杨予陶感动得埋头干饭。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留个信?”乔有点奇怪地问。
“留了啊,我们半夜走的时候,留了纸条在桌子上,你们没看见?”杨随岸说。
杨予陶头埋进碗里。
“那天早上我看到小陶在玩火。”乔回忆当时,“小陶我记得你是第一个起床,你当时没看见桌上的纸条吗?”
“我错了。”杨予陶抱头,一幅甘愿受罚的样子,“我没注意纸上有字,等我看到有字的时候,已经被烧到只剩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