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暄握住狗的两只前爪,一上一下,“来,老公教你跳华尔兹,1234,2234,3234……”一人一狗跟着拍子律动。
他的眼神,不是看狗,而是看性伴侣。
桌下传出皮鞋细碎的脚步声,陈小姐被汤暄痴恋的状态惊到,又尴尬又惶恐地催服务员快上菜。
这些并不是装给陈小姐看的,汤暄心情好的时候的确会像对情人一样对待这些“畜牲”。
爱是真的。
他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一直这样爱着娇娇。
恨也是真的。
后来这些年,无数残破的动物尸体作了见证。
爱如深海鱼雷,恨比田间野草,他身处两地分界,被两种力量拖拽。太久了。爱过去了太久,恨也太久,他辨不清了。
“媳妇儿,有你最爱吃的骨头。”汤暄单臂扣住狗,亲密无间,他换一种更轻的声调学狗说话,“谢谢姐姐给我点了骨头,姐姐人美心善,一定会找到比我家老公更好的男人。”
陈小姐听懂了,这是变相的拒绝。当即就想抬屁股走人。
汤暄夹一块排骨咬在口间向狗转身,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小姐双腿灌铅,被一道雷定在当场。
狗伸出淌着口水的舌头卷走排骨,后来什么也没发生,但陈小姐总有幻觉,觉得那天似乎看到了汤暄和狗接吻,还是舌吻。
“汤公子出来喝酒不?赏个脸?”都非打来电话。
“赏。”汤暄朗声应下。他好久没和这位老同学聚一聚了,十分想念都非家的那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