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折回去又坐汤暄身边,拉着他的手要多苦口婆心有多苦口婆心,“你姐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你妹妹也怀孕了。我三个孩子就你最不让我省心。二十五吃二十六的饭了,该为以后做打算了……”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后,还是问出了口,“暄暄,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汤暄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从没想过。”
怕朱丽不信,他表情认真地重复,“我从没想过喜欢男的,真的。”
这话挑起了朱丽的怒火,她腾一下站起来,破罐子破摔,越吼越大声,“对女的不感兴趣,对男的也不感兴趣。那你对谁感兴趣?对你养在院里的那群狗吗?”
汤暄夹紧双腿,难为情地扭手指,故意细声,“人家就这点秘密,居然都被你发现了。”他动作女气地锤一下自己膝盖,“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做人啊,妈妈……”
朱丽完败。
灰溜溜的离开了战场。
“砰!”楼上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汤暄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他发现自己并不害怕,这个秘密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万人仰望的青年才俊会去强奸动物。
自己已经亲口说出来了也没人当真。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从20岁那年第一次开荤到现在持续了整整5年。3年前偶然认识温腾以后更是嚣张到不用药和武器直接上。
他想,或许是,恨意太浓,浓到迷路了吧。
他的路是一条本该铺满鲜花和掌声的路。
恨一只狐狸有什么意思呢?动物的寿命能有多长,都过去10年了,算算日子,娇娇应该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