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喝这种东西就是脑子有毛病,装逼而已,没想到喝了这么久,自己倒也有了依赖成瘾。
和夏元凌不同,他今天下午的安排非常简单,就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休息。
米黄色的毛衣配上窗外的阳光。
尚川随手翻了几页书,福柯的《规训与惩罚》,瞄到一句话“人的灵魂的历史现实是:生于被束缚与被监视。”
翻了两页纸,素来是家长眼中优秀学生的尚川打了个哈欠。
尼玛,外国人真是不说人话。
初春的天气,凉风吹起人行道上干枯的落叶,飞石在地上小跑了一圈最后累趴下。
夏元凌穿着毛衣还有些冷,搂紧了脖子上的灰麻色围巾,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哆嗦着往前走。
他承认和尚川一起骗父母的行为不仅幼稚还不负责任,只是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结婚,也不想被婚姻所束缚。
人嘛,心里总归有那么一席之地留给一个名叫梦想的无稽之谈。
他心里准备着下午的试戏,可走了两步,夏元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看见身后不远处两个小姑娘慌乱地拿着手机,互相推搡又低头不语。
跟两只偷食被发现的喜鹊一样,叽叽喳喳许久后站在原地,当作无事发生。
夏元凌觉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他缩着脖子,将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才算舒服。
他想应该不至于被人认出来吧,自己都糊得粘在锅边抠都抠不下来。
想到这儿,夏元凌轻松了一点。
跑了一下午试了戏还是没人愿意要自己,经纪人手下不止自己一个艺人,也没时间管自己。
说起来倒是有点万念俱灰了。
同期的一些童星,要么是混得风生水起,要么退圈读书事业有成,唯独自己像是张开了降落伞一般,事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