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点点头,也不说叫他进来。师爷凑近了道:“邓大人何不叫他进来说话?”
邓知县:“你懂什么,这个童冉是傅甘泽之后凝聚正气之种最年轻的人,十四岁就当上了田畯,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如果现在不挫挫他的锐气,以后还了得?”
师爷翘起大拇指,谄媚地道:“是,是,邓大人说得对,大人神机妙算,小的佩服。”
邓知县听了奉承的话,浑身舒坦:“来呀,再等两炷香的时间,就叫那小子进来吧。”
“是。”门房领命离去。
两炷香后,县衙的大门终于打开。
球儿:“传个话也要这么久吗?冻死人了!”
“球儿。”童冉制止他。
球儿有些不服,搓着手脚取暖,这二月里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童冉既然发了话,他也不会再多嘴。
童冉他们两人一虎,跟着门房往里走,到了邓知县平日办公的正堂。
童冉恭敬地将授职书递给衙役,向邓知县自我介绍了一番。邓知县大约四十的样子,中年发福,有些胖,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乎被脸上的肥肉挤没影了。
邓县令透过那眼缝,上上下下打量了童冉一番,他原以为童冉小小年纪便有品阶,少不得有些傲慢,没想到很经得起磋磨,一炷香是四分之一个时辰,他晾了童冉足足四炷香的时间,换成旁人少不得有些怨怼,这个童冉却一脸坦然。
童冉从球儿手里拿过一个小包,当场打开:“邓大人,小的与大人第一次见面,备了一些薄礼,请大人笑纳。”
那小包里装着此前卓阳府的富商送的贡品大红袍,他没舍得给小老虎喝,一直留到现在。既然要送邓知县礼物,那当然要送一些有分量的。
邓知县一拿到手,便认出了那是贡品大红袍,眯缝的眼睛也不由睁大了一些。
这小子出身瓦舍,却比士族出身的都要更早凝聚正气之种,果然不是平庸之辈,这贡品大红袍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巴结来的,肯送给他,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