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生轻轻叹口气。沈枫和严潜都已经毕业几年,一人去了汽车厂,一人去了私营企业。相较于沈枫来说,严潜这几年醉酒的情况颇多,季未生经常在半夜听到严潜呕吐的声音和李晴温声的安抚。
可要论心疼,季未生的天平更偏向沈枫。
都不提他母亲过世早,没怎么感受过母子温情,自从沈海同下岗后,沈枫有关父爱的那部分也缺失了不少。
几年前沈海同和朋友买了辆出租车,每天起早贪黑的拉活,连个人影都摸不到。用沈枫自己的话来说:别看我和老沈同住一屋,但一个月下来我们都见不上几面。
季未生理解他们为了生活的努力拼搏,不过这些要是用健康来换取,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她看着杯底的金黄色蜜*发呆片刻,抽了根筷子搅散,随后擦了些柚子沫进去,这才走到沈家屋门前。
“小枫。”季未生敲了下房门,“喝了蜂蜜水再休息。”
并没有人应声。
她愣了愣,又敲了几下,还是无人应答,却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季未生犯难,看这情况只怕沈枫睡下了,要是放着不管,醒来后一定会头疼;但要是进屋,又显得不太适合。
虽然是从小在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但到底还是隔着一层性别因素。
她正发着愁,大铁门又被人推开,季敬竹斜挎着书包走进来。
“你怎么也回来了?”季未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