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六十一甲子,此时的周知源也算耳顺之年,他没什么想不开的。可飞利浦的话把他架在了那儿,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方毅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周培青刚刚跟自己的夫人说这些天可以好好在家陪他休息,军部那边就十万火急与周元帅取得联系,说在北纬28度东经77度监察到敌方的机甲信号,问现在该怎么办。
周元帅说:“你把通话切给佩雷斯上将。”
周培青的顶头上司佩雷斯一接通电话就诉苦道:“那个地方宗教信仰不是一般的狂热,我要是下令在天上放炮,说不定马上就要给当地民众当成一朵烟花给放了。”
周元帅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放了?”他气急败坏,“只要监测到信号,不管是哪里,只要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就算是玉皇大帝家门口,也得给他炸了。”
当晚,周培青被他爸从被窝里揪出来,披上衣服十万火急地往军部赶。
到了统战中心,佩雷斯上将正在调度室里喝茶,一边翘着脚,一边指着屏幕说:“那儿……那儿还有一个,炸他!”那个悠闲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玩儿扫雷。
周培青立刻看到他爸的脸由红转黑,状态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徘徊,他刚想说两句话打个圆场,然而部队不是家里,容不得他这个小兵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