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在书上和新闻里听过‘无政府主义’这个词,当时还觉得离我太遥远了。”商淼远下意识地不断地抚摸着肚皮,像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正说话间,之前派出去打探情况的警卫已经回来,灰头土脸地,喘着粗气。余珮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说:“怎么样?”
“周培青少校奉命参与了反击战,击落了一架敌方派来的攻击机,现在刚刚下机甲,元帅还在统战中心,都没有受伤。”
他报告完,才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咕咚咕咚把水灌进喉咙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
余珮说:“辛苦了。”又叫他们不必在门口站岗,可以进屋子里来坐坐。两人都摆手拒绝。
商淼远听见周培青参与了战争,心立刻揪起来,后来听他无碍,又松了口气。余珮脸上的表情与他一致,都是忽冷忽热七上八下,婆媳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笑容。
下午三时许,整个城市似乎重新回归正常的秩序,周培松也信守承诺,赶在下午茶之前回了家。厨房里,余珮正在跟商淼远讲述上个世纪末的战争故事。
“……如今各个星系之间都谨遵和平共处原则,没有谁会主动挑起战争,只有活得不耐烦的无政府主义组织。”余珮说着把刚刚烤好的曲奇饼干从烤箱里取出来。
周培松脱掉外套走进来,一边说:“我听说无政府主义组织里有一个是我爸的战友?”
余珮的表情明显一滞,过了很久才说:“你回来怎么没有声音?”随后看见他额上肿胀流血的伤口,皱起眉去拿医药箱,“怎么碰得这么严重?”
“我听你们聊得开心,就没好意思打扰。”他伸手从烤盘里拿了快饼干塞进嘴里,酥脆的饼干屑立刻撒了他一个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