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神情迷惘的听着,偶尔回应一声。

袁熙尝试着和他追忆往事,想让盛意再帮他一回。

他讲的口干舌燥,想去拉住盛意的手,但想起盛意的忌讳,于是手尴尬的顿在了半空。

欧柏青却说:“放上去。”

袁熙迟疑着照做。

然而盛意却没有以往的抗拒。

他望向袁熙,问这个聒噪了半天的人:“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袁熙。”

盛意不解,“我们很熟吗。”

唯一羁绊他的人离开,盛意不再为任何人停留。

袁熙的到来不曾改变什么,盛意或清醒或沉沦,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怎么搞死自己。

除夕那天,钦意拎着一桶饺子去看望他,欧柏青担心他俩再起冲突,就和张平一起守在病房外。

房间的门开着,屋内这两人从始至终不曾交流一句,即使是眼神也没有碰撞过。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差的结果。

然而钦意离开后不久,盛意去了趟洗手间。

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他和张平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盛意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正在划自己的脸。

他像是没有痛觉,鲜血流满掌心,却没有一瞬迟疑。

之后,钦意不敢再来疗养院。

但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