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我怕来了以后见不到你,我好怕你会出事。”
灾后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
他们无比幸运。
他抱住温然。
“别怕,我没事。”
他和温然在那之后决定来年领证,也是在那之后,他出门在外,贝贝会问袁熙,问青青,或者问温然他去了哪里,只是不会再骚扰他。
盛意坐在床畔边给贝贝削苹果,削成小片搁到小碗里。
他听着贝贝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哗流不停的牢骚,时不时回应两句。
看到时间差不多到五点,盛意起身要走。
贝贝明明是在舍不得,却开口说:“哥哥路上要注意安全。”
盛意:“嗯。”
他走出病房,阖上门。
脚步尚未站稳,蓦的被人拽住手腕,盛意慌乱中想甩开,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阿言,你再挣一下试试。”
盛意的手仿佛在一瞬间没了知觉,他的声音有点抖:“我……我给你发过短信了,你没收到吗。”
宋钦意眉眼是平静的,声音却带着嘲讽的意味:“你可以单方面告知,我同样可以置之不理。”
季清茹去了酒店。
接着他赶回家,却没有看见人。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不好的念头尽数袭来。
他怔愣在房门口,许久才想起如果盛意离开,一定会把贝贝一起带走。
果然在病房看见了那个身影。
然后得知盛意来时已经找过贝贝的主治医生,问了贝贝的病况,也问过她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他站在病房外听着别人复述这些,视线落在和贝贝说笑的盛意身上。
似乎已经很久,没见他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