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意确实还没睡,在他打开门的刹那,他睁开了眼睛,不解的望过来。

盛意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天气渐冷,他的手脚在屋外行走带着寒气。

静默了片刻,他揽住宋钦意的腰,感到对方骤然绷住的身体。

身体很快温热,盛意蹭上对方的枕头。

彼此的呼吸声清浅可闻。

靠在宋钦意耳边的说话声轻轻缓缓:“钦意,我们以后还是一起上下学吧。”

“为什么?”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宋钦意歪了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清亮却带着犹豫,“阿言,你不喜欢贝贝,你讨厌她粘着你。”

有一天,你对我也会一样厌烦。

盛意说:“那不一样。”

后来的每周日上午,他陪宋钦意去看心理医生,宋钦意很听话,从来没有找理由不去。

他坐在心理咨询室外面等,头一次过去的那天上午比较顺利,一个小时后宋钦意推开门出来,面容看着很平静。

他俩回家路上,钦意突然问他:“怕吗?”

盛意想了想,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才是最怕的,怕宋钦意哪天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给闷死了,现在知道的多了,反而有底了。

他想起在等钦意出来时来往不停的人,“你就是病了,人哪有不生病的。有的人,像贝贝,是身子有病,你是心病,你俩这情况又不是自己能选的。”他说着勾搭住宋钦意的肩膀,“不用怕,有病就治。”

宋钦意的手机响了,他挣开盛意接电话,「嗯嗯」两声,听语气应该是宋妈妈打来的。

然而盛意留意的点不是谁打的电话,而是宋钦意和他用的是同一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