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远抚摸着柳年的胸口,给他顺气,“爸爸,别说了,我们离开这儿,好么?”
柳年听后抗拒地摇头,“不可以的,不可以离婚的……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反正那个贱人也死了,那个狗杂种也不在了……在了……”柳年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眼睛睁大,伸手拽住韩承业的领子,“他为什么叫我说你是我的儿子?你是谁?你是谁!”
韩承业的眼睛,和记忆里的那双眼睛重叠在一起。
柳年想到了那一天,那个女人摸着隆起的腹部,嚣张地对他说道:“你生修远的时候难产,不会再怀孕了。可我不一样,我比你年轻,我手上拉一个,肚子里又有一个。你拿什么跟我比?你个老东西。”
记忆消散,柳年恍然大悟。
“你是她儿子?你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柳年愤怒地朝着韩承业甩出巴掌,“为什么跟你妈妈长得那么像!为什么跟那个贱人长得那么像!为什么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为什么!”
“爸爸!”韩修远抓住柳年的手,但柳年突然身体僵直,呼吸困难,整个人不停抽搐,看着是癫痫,其实是情绪波动到极点后的并发症。
“我……我去开车……”韩承业站起身,吸了下鼻子,去了车库。
柳年被送去私人医院做静养隔离,韩修远去办理住院手续。
韩承业在自助饮料机上买了一瓶可乐,站在窗边,眺望街景出了神。
身后响起脚步声,熟悉的声音轻轻唤他,“承业?”
韩承业转过身,看到宋容穿着一年白色高领毛衣,手里拿着黑色外套,正温柔地看着他,恰如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啊?”宋容走过去,却看见原先一脸迷茫的少年,突然露出无助又难过的表情,那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求助的信息。
“怎么了?”宋容只觉得肩膀一沉、胸口一暖,面前的少年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耳边响起了软糯的撒娇声,“就这一次,别推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