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德秋给他脱了袜子,宋知知才开口道:“屁股,屁股脏的,坐在床上了。”
“没关系,袜子,裤子,被子,我都给你洗。”唐德秋说,“脱裤子吧。”
“那,那你,转头,不能看。”
唐德秋本想打趣他,但看他满脸气愤和羞赧,唐德秋还是照做了。他转了个身,说:“好了,你脱吧。脱了去洗澡,别着凉了。”
将裤子快速剥下,宋知知刚想把裤子团起来,唐德秋就把身子转了过来,接过裤子:“好了,去洗澡吧。”
还是被看完了内裤和下半身的宋知知都没有地方躲,只好赶紧往小小的浴室里跑。
浴室的灯一直坏着,宋知知原本都是自白天洗澡,现在在里面洗不是,不洗不是。最后他硬着头皮洗完了,走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再看到唐德秋。
唐德秋给他换了被罩床单,把换下来床单被罩和裤子袜子一起带回了自己那里。给宋知知搓袜子的时候,他想起了刚才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破床单,在心里暗暗记下了一笔。
老婆婆被留下善后的林端祖送回家里,给她下了碗面条,和家人取得联系后才离开,弄完早就超过了他下班时间四个小时,他干脆就留了下来,让老婆送来了五十个饺子,小酒小菜一摆,满口德哥德哥的,把许久没有喝过酒的唐德秋喝得有些醉。
唐德秋本不应在此时饮酒,可他也算是被下午自己说的话给臊着了,多喝了几口,想要忘记。
可他越喝越清醒,那句话现在在他的脑子里烙下了印,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他,下午确实是失言了。
大概是要怪大雨,树叶,还有宋知知了。
一想到他,唐德秋嘴里的酸菜饺子都没有滋味了,忙嚼几口咽下,喝完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腾地站起来,想要往外跑,被一旁吓了一跳的林端祖拽住,说:“德哥,你你你,你这是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