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校都找过了,那他还能去哪儿呢?
想起前一阵厉子碣的跑动线路,宋玉突然有了头绪,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朝蔡绍那儿赶。
厉子碣果然在。
宋玉没有知会一声就来了——下午蔡师傅喝了几口,这会儿正呼呼大睡;潘明月也不在——最后他自己在一楼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厉子碣。
他竟然在这里有一张床。看起来呆的时间不短,颇有安家的意思。
厉子碣正拿手机刷驾考题库,见宋玉来了,就摘下耳机下床,把窗帘扯开。
他趿拉着球鞋,揉揉头发道,“你怎么来这了?”
“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主动放弃了选调的名额?”宋玉说,“厉子碣,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
厉子碣一听,就皱起了眉,“谁让你去我学校的。”
“我是你‘舅舅’,去一下怎么了?”
“让开。”厉子碣边朝门外走边说。
“你不回家,不好好上学,这是出了什么事?”宋玉堵在他面前说,“别跟我说你在闹脾气。”
“我说——宋玉,让开,”厉子碣说,“我的事你少管。”
说着,他就推开眼前的青年走到门外,去饮水机边倒水。
宋玉不气馁,又跑到跟前去堵他,刚一贴着厉子碣站住,就感觉到有冷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后腰上。
厉子碣垂着薄情的眼皮威胁道,“宋玉,你要是再来烦我,别怪我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