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燿立刻警惕了起来:“怎么?他对你怎么了?”
“没怎么。”裴云不想提司徒撩自己的那几句话,只是说,“我只是觉得他的态度很异常,似乎像是故意要引起咱们的主意一样。”
韦里咂舌:“别的我倒不知道,这家伙的牌玩儿得是真的好,我今儿个差点就栽了。”
“我看倒没有会长玩得好。”埃伦说。
裴云笑着摆摆手:“不不,其实最后一局的时候他已经看破我的牌路了,也猜到鬼牌是哪一张了。但我俩同时去摸那张牌的时候,他让了。”
既然一开始要争,为什么最后一步却让了?几人想着,都有点费解。
“算了,万事小心吧。”裴云摇摇头,“可能只是个旅途中有点无聊的人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将近午夜,几人相偕回到了住宿区。裴云已经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手刚摸上门把手,就听元燿在后面说:“你们俩先回去吧。”
裴云的手一僵。
他听到埃伦和韦里笑着应了声,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随着关门声,走廊里彻底静了下来,脚下的长毛地毯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吸收走了。
随后有只手搭着他的肩膀,轻柔却坚定地将他转了过来。
元燿低头看着裴云,目光专注。裴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些无措地想要往后退一步,腰却已经抵上了身后的门把手。
他已经无路可退。
“云哥……”元燿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无火香薰散发出的幽香,“你的牌技那么好,是从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