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你现在恐怕也说不出口了吧。
……
绿荫层叠的浓荫越过窗棱,在木质老地板上绘就了光影相交的涂鸦。
桌下,两个半大的少年扭打成一团,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同时抬头愣住了。
桌旁的人半弯下腰来,露出来了黑色军靴和宝蓝色的飞行服裤子,以及半张笑眯眯的脸。
“哟,打架都打到这儿了?”他打趣道,“多大仇啊?”
“爸!”裴云劈手夺过了刻刀,“你看元燿干得好事儿!”
“怎么了?我看看?”裴梦把腰弯得更低,探头进来看,“元燿这墨宝可以啊。但这刻得是什么字儿?怎么是个‘燿二’——”
“是‘燿云’!下面那几划我还没来得及写呢,云哥就把我的刻刀抢走了。”
裴梦哈哈笑了:“定情信物怎么留到饭桌底下来了?”
裴云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爸!你知道这桌子值多少钱吗,这是整个星际最后一张金丝楠木桌,是元叔花了好多钱买回来的。”
元燿不开心地扑上来晃他:“这是我的心意,你怎么老是钱啊钱的。”
两个小少年又拉扯成一团,裴梦弯着腰不住乐,也不上前拉架。正乱成一团之时,忽听隔壁走廊由远及近传来了一串独特的脚步声——那是硬质皮鞋踩在老木地板上的声音。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裴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起刻刀,裴梦一手拉一个把人从拖了出来,老鹰护小鸡似地将两人夹在腋下,飞快往外一溜烟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