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茗州一趟,今天不在家了。”江昀说,“说要找以前的同学聚一聚。”
“这样啊……也好。”江妈妈点了点头,“要早知道他回茗州,我今天就不喊你过来了,高中那么多同学呢,总要回去见见。”
“我能有什么同学可聚的。”江昀笑笑,“高中那会儿跟他们就不熟,话也没几句,能说的话都说给林楷听了,我去做什么。”
“那也不能一直不联系,没话聊着聊着就有了。”江爸哎了一声,“小楷那边的工作单位怎么样?还没看看他呢,也不知道工作一年了,在那边适不适应。”
“压力应该挺大的。”江昀说,“毕竟新环境,人际关系得重新开始开,前阵子一直在身边,天天看着没发现,刚刚上午跟他待了会儿,摸他身上都没什么肉了。”
“也辛苦吧。”江妈妈说,“老师这一行也辛苦,每天要带那么多学生呢,照顾自己都照顾不过来。”
江昀点点头:“回头我给他炖点儿鸡汤,学校伙食不好他不愿意吃,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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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楷去了一趟茗州,顺带把茗州那个出租屋收拾了一下。
他房租还是每年一交,也不是真的永远不回茗州的,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和江昀回去有个单独的临时落脚处。
林楷没在茗州留多久,隔天就回来了。
只不过回来的时候,也同时把严峋和陈叙阳带了过来。
江昀站在门口看着他俩愣了半天。
“我辞职了!”陈叙阳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茗州那小学简直惨无人道,剥削我三个月没发工资!什么累了吧唧的活都喊我干,我他妈白干三个月了!一分钱都没拿到!”
多年不见陈叙阳的嗓门还是很大很惊人。
江昀赶紧侧身把这两尊大佛请进屋,为了照顾陈叙阳受伤的心灵,还递给了他一杯白开水。
陈叙阳估计说累了,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全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