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

任凭林楷怎么认错怎么求饶,江昀就是不把他松开。

……

自那天之后,林楷每天都不会再从梦里惊醒。

哪有什么治不好的失眠。

江昀看着眼尾红红的林楷想。

还是运动的不够累。

_

h市的大学放学早,到了一月初的时候,气温骤降,大学就跟统一了似的,在元旦过后的那个星期把他们都放回了家。

回家过年也该提上日程了。

越是临近春节,越是临近回家的日子,江昀就越是睡得不舒坦。

他觉得可能是跟林楷做多了,林楷之前的失眠转移到他身上来了。

他辗转了几天,失眠,焦虑,闭上眼都是自己母亲坐在沙发旁边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她说儿子,妈妈好累啊,这个公司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妈妈舍不得你拮据。

又梦见了很多年以前的老家,房子周围都是空荡荡,人烟稀少。

母亲指着老家那块空地,说这日子太难过了,红泥砖瓦变成了土木茅草,我们跳不出这里了。

然后再一转,又变成了林楷的模样,一个人正在漆黑的沼泽中,双腿深陷进去,眼神空洞又慌张地看着江昀这边,带着细软的哭腔说:“江昀,我看不见路了……”

梦里江昀像被人扼了喉,发不出声音。

帮不了母亲也救不了林楷。

江昀这一宿睡得极不踏实,一直睡到第二天,醒来也还是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