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人听,她也想假装热闹。

“他儿子女儿一大堆,都在城里打工,挺少有人回去看她,有时候我空的话来得及我就会回去一趟。”林楷说。

江昀正等着林楷继续说下去。

不过林楷说完这些之后也没有继续往下讲,挺嫌弃地啧了一声:“我平时不会这么伤春悲秋的,都怪你。”

江昀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很好笑:“怎么又怪我了?”

“都怪你没有带火。”林楷说,“搞得我心情不好。”

“好学生是不可以抽烟的。”江昀看着他说,“不能当个不省油的灯,也不能当坏鸟,你得往前窜着飞啊,我的好学委。”

“飞个屁,坠机了还差不多,再说……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鸟。”林楷把两只脚的脚心对在一起,做了个双脚合十的姿势,万般虔诚,“希望人扁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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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楷说的这些其实不止。

第二天,他拿着行李上火车的时候还是觉得膈应的慌。

还有一点他没有和江昀说,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很恶心,小时候那个女人搬去了林建民的老家,每天都和林建民夜夜笙歌。

林楷睡得早,那还能避免林楷睡得晚,那老房子隔音多多少少都能听见那两人的恶心话。

这可能也是林楷为什么会喜欢男人的原因。

男女的事他已经觉得够恶心了,对异性就提不起兴趣。

回去的当天刚好碰上林建民带着邱雪娉母子回老家走亲戚,林楷开心都来不及,拿着身份证去旁边旅店凑合住了几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