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刚把行李箱到车里去,腾出一只手接住,又一个反手把衣服兜在林楷头上。

在林楷伸手把衣服拽下来的一瞬间,江昀勾着林楷的肩膀把他死死圈在自己胳膊里边儿:“你真想冻死了吧,不准拿下来,改天儿回学校感冒了我不会再陪你去校医院。”

陈叙阳:“……”

胡斌杰在他后边拱了拱他:“干嘛呢,不上车?”

陈叙阳放好行李上了车,默默去了最前面。

他还是聋了吧,林楷已经不是跟他天下第一好了。

新欢夺旧爱。

大巴车把这一筐人一车一车送走,走的时候,大门口的教官依旧像刚开始迎接他们的时候一样,在门口分别站成了两排,笑着跟他们挥挥手。

林楷一眼就从里面发现了宋教官,瘦瘦高高的个子,应该算是教官群中最显眼的一个。

“宋宋我们走啦!”有人开了窗喊道。

宋教官乐了半天,佯装生气地指了指他们:“没大没小!”

林楷正看得想笑,江昀越过他敲了敲车窗,宋教官看了过来,江昀抛了个飞吻过去,挺认真地说:“谢宋教官不罚之恩!”

就是在感激当时他们四个人去后面“坟山”的探险。

宋教官笑了笑,食指抵着嘴唇做了个“嘘”的姿势。

这些宋教官都帮学生们瞒着总教官没有上报上去。否则知道的人越多,他们这顿罚必定逃不了。

军训之后,学校大发善心,把学生们集体赶回家休了五天假。

这趟一个月旅程的军训实在太摧残祖国的小树苗,林楷直接在家活活躺了五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其他时间一律在床上,浑身肌肉酸痛。